【FF15】HALLUCINATION(Prompto中心)

注意:
*Prompto中心向的文。
*雪地DLC设定。
*放飞向蛇精病变态文(无误)


昔日他是挚友,而如今他只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。
Prompto在火堆旁坐下。那个青年也随之坐在身边,他不用进食,不畏惧寒冷。在冰天雪地的现在,他仍穿着单薄的衣衫。
“Prompto。”
他低语道。
“杀了我。”

Prompto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臆想。他还记得Noct在火车上发疯似的向他挥砍,他急急忙忙的想找什么来证明自己…没有。他最终拿出了那把枪。Noct送给他的唯一礼物。
然后那个青年抬起头,愣愣的盯着那把枪,问道。
“他在哪?”

被他亲手推下火车。Prompto进入了短暂的昏迷阶段,然后勉强恢复了意识。强烈的耳鸣让他感到不适,身体被轨道的碎石扯开无数个小口,寒冷让他的血液凝结。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平衡出现了问题,好不容易才站起来,保持稳定。纷扬的大雪,他想暂时不会再有火车经过了。他摸了摸口袋,没有手机。手枪却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腰间。他思考了一下,总之,他得先存活下去。
找到一个废弃的猎人小屋,在壁炉里生起火,他翻找出一件厚重的动物皮衣,他恰巧能穿下。这时传来了敲门声。他出现了。
Noct出现的毫无预兆。Prompto开门时做好了一切的防御准备,他甚至端起屋子里的猎枪,枪口直直的抵上Noct的胸膛。如果他现在开枪的话,那个青年将被撕成碎片。
“我能进去么?”
他还是那种很随意的态度,探头望了望屋内,然后推开枪口。Prompto这才注意到他还穿着休闲的服饰,却完全没有畏寒的行为。他想阻止他,刚触及他的手,就缩了回来。Noct的手指冰冷,仿佛是一个死人。
他径直走向火炉,蹲坐下来。Prompto把门关上,将猎枪杵在触手可及的地方。他有很多事情想问他。火车…没错,火车上的事。他刚准备开口,突然觉得一阵恶心。Prompto才意识到自己今天还尚未进食,屋子里的温度升高,缓解了紧张感,现在他的胃部开始痉挛。他必须得吃些什么。
“Noct。”
Prompto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与这个人搭话。明明他现在很异常,比自己更加异常。他摇摇晃晃的扶着墙,强忍着反酸的呕吐感,去拍他的肩膀。青年缓缓的转身。他离火炉坐的非常近,温度使他的面庞变得有些扭曲。
“怎么了。”
他回答道。
他的脸色惨白,比之前看到的还要差。Prompto用手触碰他的面颊,还是冰冷的,火炉没有赋予他一丝的温度。但是Noct本人却完全不以为然。
“食物么?你可以吃我。”
他完全不像在开玩笑。手套和外衣之间露出那段漂亮的手臂,他伸到Prompto面前。重复了一遍。
“你可以吃我。”

Prompto想自己一定是意识错乱了。Noct的手臂冰冷,就像一块纯粹的,冷冻的肉块。他再次与Noct确认了一回。那双眼睛温柔的看着他。不要在意我。他说。
人类的肉质和普通的野兽并无两样。Prompto咬下去,温暖的血液淌出来。他又抬头看了看Noct,青年还是微笑着。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。另一只手将几根树枝扔进壁炉,发出滋滋的响声。Prompto突然觉得意识有些模糊,血液刺激他的食道,他却感受不到热度。不仅是平衡,连温度感知都出问题了么。他攀住Noct的手臂,昏倒了过去。

Prompto做了一个梦。梦见一片潮湿的青草地,有人在上面奔跑。没错,是自己。他在草地上奔跑着,踩倒了几株盛开的小白花朵。然后有人叫他的名字。Prompto。他看到有人站在前方,逆着光。他听不清声音,但他知道在叫他。他往前又跑了几步,脚下突然出现万丈深渊。一切都开始崩塌。青草地、花朵、太阳。那个身影还是在自己面前,离自己几步的距离。影子腾空在深渊之上。还唤着他。Prompto。
他猛地坐起来。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,屋子冷的和冰窟一样。他搓揉起双手,哈气。发现自己的左手衣服处沾了血迹。他突然回想起昨天的那幕。
胃部强烈收缩,他跪下干呕。已经不见Noct的身影。他拿起猎枪,走出了房门。

他的鼻腔还充斥着梦里青草的腥味,不过很快,他就不再嗅出味道。寒风将一切冻结。他走到他之前落下的地点,顺着铁轨慢慢前行。漫天的雪色,他有点睁不开眼。扶着那杆猎枪,他慢慢坐在铁轨上。突然光线被遮蔽,他抬起头。是Noct。
Noct在他的身边坐下,他把视线停在他的手臂上。很奇怪,他昨天明明…明明吃了他。他的小臂光洁,没有一丝伤痕。他试探性的去摸了他的手臂,没错,的确是完整的。他心中翻滚着那几个疑问,竭力组织着语言。
“Noct。”
青年转过头,直视他。他的眼睛和昨天一样映衬着火焰,即使他的身体是冰冷的。他依旧穿着薄薄的衣衫,张口说话,没有一丝热气呵出。
“怎么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……”
又来了。强烈的耳鸣。这次还伴随着头晕,即使是坐着,Prompto都觉得天旋地转。他抓住Noct的肩膀,使自己不要摔倒下去。你累了。那个青年说。自己明明已经听不见声音了。Prompto想着。但是Noct的话语是直接传到他脑海中的。
休息一会吧。
他说。声音清晰无比。
Prompto摸索到他的手,慢慢覆上。这块寒冰会带走自己的体温,他想。但是这是自己身边唯一的一个人了。

再次醒来时,已是午夜。耳鸣已经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寂静。天气比之前更加寒冷,Prompto张望了一下,这里已经没有小屋了。他必须马上生起一堆火。在毫无准备的夜晚生火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,他终于捡到了几根树枝。他的衣袖上渗出的血迹更多了,是哪里擦到的么?他完全不记得,也不想确认。他的手冰冷,仿佛就和手套黏在了一起,动作笨拙可笑,树枝从指间滑落,他努力了好几次,终于弯曲手指又捡了起来。
清理出一片空地,他把枝叶堆起,从猎枪中取出子弹,简单加工了一下,鸣起猎枪。小小的火焰窜起,他慌忙投入一些燃物,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温暖。虽然很可惜,但是猎枪已经没有用了。子弹用尽,他将它随意的扔在身后。
这僻静的山谷,连野兽也不存在么。他回忆起这两天见到的活物,只有他。Noct。他的眼前火焰开始扭曲。他知道他又来了。
“我可以坐下么?”
他完全不等他的回答,像知道他会默认一样,坐在他的身边。这毫无意义。Prompto观测着他,他的面容和记忆中的他一样精致,但是惨白,没有一丝血色。他突然想,如果现在Noct将手臂伸进火里,也不会有任何温度吧。
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战栗。
青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。
“Prompto。”
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唤他。
“杀了我。”

Prompto觉得自己终于清醒一些了。至少刚才Noct的这句话让他清醒了。他突然又很想呕吐,各种语言堵塞在喉口,但是完全吐不出来。他抓住Noct的肩膀,如果不这样做,他觉得自己马上又会被晕眩感吞噬。
他突然想不起他想问什么。这让他感觉很恐慌。他的视野似乎在缩小,变得只能看到前方的极小部分。Noct的脸就在自己面前,但是他却要集中所有的精力才能看清楚。是火光的温度么?Noct的手覆上自己的,缓缓的,抽出那把手枪。
这是他无法忘却的手感。
自己的手…被Noct抓住,然后把枪口,对准Noct。
Prompto忽然闪过一个念头。他还活着么。Noct的身体这么冷,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么?
枪口缓缓移到左胸处。Prompto无法通过枪膛感受到那具身体是否还拥有着生命。他突然想试试。
就是这样。
青年的声音清晰的从脑海中传来。Prompto张口呼吸,嘴里呵出几缕烟气。他的手指僵硬,这或许是因为紧张,也或者是因为寒冷。但是,他并不感觉恐惧。甚至,还有几分欢愉。
他尝试了几次,终于。扣动了扳机。


“真丑陋啊。”
红发的男人冷哼了一声,把金发青年的身体翻了过来。青年的脸色苍白,头部流出的鲜血甚至已经遮蔽了眼睛。Ardyn抓起他的手臂,试图将他扛起来。然后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,连忙扯开青年的衣袖。左臂肌肉严重缺失。仿佛被野兽啃过一般留下深深的牙印。他摇了摇头,将沉重的身体扛在肩头,准备离开时,他又回头看了看,捡起地上的银色手枪。枪膛里还残留着一枚子弹,枪口非常干净。保险栓还安静的锁着。Ardyn笑了笑,把手枪揣入怀中。
这具愚蠢身体的主人,他还不能让他死亡。他还有一场重逢的好戏要安排给他和他的伙伴。不过那到底是真实还是臆想,他可就不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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